第 4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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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◎ ◎
“程寧。”姜落落朝著不遠處的程寧喊了一聲。
程寧看見姜落落表情似乎很驚訝，隨即又收回表情，專心致志的給她身邊的女人撐傘。
姜落落遲疑了幾秒，轉過身對跟來拍攝的趙詞說道：“趙詞，西西社來了幾個記者？”
“一個啊，那個叫啥來著...哦對，井小林。”
“井小林？沒聽說過啊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應該是挺小眾的記者吧，畢竟我剛剛才知道西西社這個出版社。”
她清點完自己手裏的器材後，趙詞滿意的點點頭。
新發下來的器材就是好用，之前的麥克風不知道用了幾年，今天才發新的，太摳門了。
“不過這路是真的難走啊。”
趙詞有些嫌棄，看著眼前的泥巴路和一望無際的菜園。
“聽張總監說，這個百年陶瓷的傳人是自願住在這裏的，貌似是因為住在這裏更有靈感。”
姜落落戴好工牌。
她踩進地裏，白色鞋子沾染上黑土。
這個時候，也顧不上鞋子了，鞋子臟了還能擦，人要是采訪不到，她也沒臉去見張總監了。
“餵！這個泥巴沾到我鞋子上了怎麽辦？車不能直接開到他家門口嗎？”
井小林縮回那只腳，破口大罵，同行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解釋道：“林姐，我們只能開到這裏，裏面車開不進去。”
“公司養你們吃白飯的啊？要是我的形象有那麽一絲不完美，在鏡頭上大家會怎麽看西西社？”
跟來的幾個工作人員都不敢說話。
“程寧，你來背我過去。”
她摘掉墨鏡，一副大小姐的姿態。
“...好。”
程寧忍氣吞聲，默默在她面前蹲下來。
“行，走吧。”
程寧背著她，一腳踩進地裏，舉步艱難地朝前走。
姜落落只看見她們的背影，轉頭又問到趙詞：“趙詞，你說的井小林是個殘疾人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記者都要五官端正的好吧。”趙詞吐槽了一句，她順著姜落落的眼神看去，一時間呆住了，“不是吧，還真是個殘疾人。”
“算了，我們也走吧，到時候就知道了。”
姜落落幫趙詞拿了一些攝影的工具，踩進泥坑裏。
這條路上坑坑窪窪，看資料的時候，這是一個很偏僻的村莊，裏面已經沒人住了，也只有白祁住在這裏。
來到目的地後，程寧嘴唇發白，小心翼翼地放下井小林。
“什麽怪人啊，好好的城市不住，跑來這地方，神經病。”
井小林嫌棄地看著破舊的房屋。
只見一個白頭發的老頭坐在客廳烤著火，懷裏抱著一只白貓。
井小林忍著惡心，加上工作人員的努力勸導，她才踏進大門。
程寧也緊跟了進去。
姜落落放下拍攝的器材後，拿出資料看了會，正確無疑後，她走了進去，趙詞拿著麥克風和拍攝的器材扛了進去。
“趕緊拍，拍完我約了美容院洗臉，快點。”
工作人員連忙給她補妝，麥克風準備齊全後，她不耐煩的說道：“老頭，我是西西社的，已經提前有人跟你溝通過了，你別墨跡了，采訪就走走流程。”
等姜落落進去的時候，她們已經在采訪了。
趙詞氣的不打一處，“你們什麽情況？這次不是大家合作一起采訪嗎？你們這樣算違約了。”
井小林翻了個白眼，扭頭不屑的說道：“你們誰啊？知不知道我是誰？違約才幾個錢，我又不差。”
她回過頭，不耐煩道：“老頭，我剛剛說的你記住沒？”
老頭不為所動，抱著那只白貓一言不發。
“作為傳承百年的陶瓷藝人，你有考慮過收徒之類的嗎？”
老人像是沒聽見般，瞥了一眼井小林的腳底又看了一眼姜落落的臟鞋。
“我不回答你的問題，我只回答她的。”
老人摸著白貓的毛發，白貓輕輕打了個哈欠。
“餵！白祁，別不知好歹，是我先采訪你的！！”
井小林暴跳如雷，工作人員馬上制止了她的行動。
姜落落有些意外，接過趙詞的麥克風，跟來的工作人員不出半分鐘便把器材搭建好。
“白先生，您有想過把這個家裏祖傳的陶瓷工藝傳給後代嗎？”
白祁望著遠方，良久後開口：“不了，現在這個社會，大家都要吃飯，沒辦法，我總不能讓他們繼承手藝，都餓死吧。”
“聽說您現在還在做著關於陶瓷的手藝，您也不舍得這項手藝失傳吧？”
“不舍得又怎樣？時代總是在變化，我兒子和孫子都去城市裏生活啦，留下我這個孤寡老人。”
姜落落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物是人非的景象，這個老人望著前方，像是看著以前年輕時候的自己。
“不，白先生，您還有這只貓，它很漂亮。”
老人眼底閃過幾分錯愕，這個問題跟這次的采訪沒有什麽關系。
他緩緩說道：“我不喜歡貓，可我老伴喜歡，她走的早，只留下這只貓。”
“...我的采訪結束了，白先生，謝謝您配合我的工作。”
在場人無一不目瞪口呆，每一場采訪都至少半個小時起步。
姜落落的時間最多也十分鐘不到。
趙詞拉住她的衣角，低聲說道：“落落，這個機會是我們很不容易得來的，你就問了三個問題，太草率了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知道這期該怎麽寫了，我回去跟你細說。”
姜落落收拾好東西，井小林忽然開口：“不是合作關系嘛？搭檔用完就跑咯？”
趙詞暴脾氣瞬間湧上來：“誰先違約心裏沒數啊？你們西西社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，我們是廣播電視臺跟你們合作就知足吧，還在那裏說！！”
井小林被她的怒吼嚇了一跳，典型的吃軟怕硬。
她故意走到姜落落面前：“你不是這次的記者嗎？怎麽不說話？剛剛采訪不是很得意嗎？”
“井小林，你叫井小林對吧？”
姜落落放下東西，平靜的望著她。
“哼，就是我的大名，怎麽害怕了？”
“我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殘疾人，畢竟你沒腿還要堅持來白先生這裏采訪。”她微微一笑，淡淡說道，“可我發現我錯了，觸景生情，你只占了兩個字。”
她一時沒反應過來，傻呆在原地。
身後的工作人員差點笑噴了。
她惱羞成怒轉過身：“笑什麽笑？！程寧你過來！”
姜落落挑了挑眉，不知道她又抽什麽風。
“你剛剛不是笑的最開心嗎？說啊，什麽意思。”
“...沒。”
程寧低著頭，不願意再說話。
“不是，你聽不懂你叫她幹什麽啊？”姜落落無奈的攤著手。
“程寧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！說不...”
【啪——】
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破舊的房屋。
程寧忍無可忍，狠狠扇了她一巴掌。
“給我發三四千的工資你就拽上天了？”程寧覺得不解氣又反手扇了她一巴掌，“別搞笑了！你還真以為我慣著你啊？純純大傻逼，三四千的工資幹上萬的活！！你在想什麽？？”
井小林被她扇傻了，西西社的工作人員也沒有上去幫忙，個個心裏都在說打的好。
要是他們真的上去幫忙也是上去踹她幾腳。
大家辛辛苦苦幹一個月到頭拿三四千，每天滿腦子都是辭職，卻每個月都是全勤。
為了生活大家都低聲下氣，過的狼狽不堪。
“你...瘋了吧？”
井小林的臉多了個紅掌印，她不敢相信程寧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“還有你，姜落落。”程寧越過她，走向姜落落，“四年前你去了廣播電視臺的事情，你瞞我瞞到現在。”
她的眼睛死盯著姜落落，看上去是在看仇人。
“...對不起啊，程寧，要是我說了這件事，我怕你覺得我在你面前炫耀。”
當年她沒有跟程寧提這件事，也是怕朋友關系越來越疏遠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善良啊？我早就知道了好吧，真是的。”
程寧雙手抱胸，無所謂的說道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哎呀，不要在這裏聊了，我現在跟某人呆在一處就覺得晦氣，走。”
程寧笑了笑，拉住姜落落的手。
留下傻在原地的井小林。
過了幾秒後，她咬牙切齒地撥打了個電話：“那個叫程寧的，給我辭了她！！媽的。”
幾人出了門後，姜落落問道：“程寧，你之後還回西西社嗎？”
“肯定回不去了啊，拿著幾千塊錢，像奴隸一樣把她哄的好好的，這破工作我做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回去問問廣播電視臺還有沒有空的崗位。”
“哎呀，不用了，我知道自己的實力，去不了好的公司我知道，只希望下個工作多點錢輕松些。”
“感覺你變了很多呢，在大學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，你之前可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人。”
“生活嘛，不可能一直都是同花順，但人生的底牌永遠都會是自己。”
程寧笑了笑，姜落落忽然覺得眼角有些酸澀。
回想起大學四年，自己去奶茶店兼職，其他三人就來那家奶茶店喝奶茶。
自己總是會給她們加很多小料，被店長發現就是一頓罵，之後又接著加。
直到把裝奶茶的杯子塞滿。
其實那段時光也很美好，那四年過的很充實，獎狀獎學金拿到手軟。
“落落，你喜歡現在這個工作嗎？”
“嗯...不過現在比以前興趣已經淡了很多。”
姜落落輕輕說道。
所有事情不能只靠喜歡，喜歡總會過去，露出的只會是枯燥的事實。
“之前也聽你提起過，你說休息之餘都會去旅游，本來咱們寢室聚餐就很難啦，你還跑出去玩。”
這個姜落落沒辦法反駁，只是默默點了點頭。
程寧又說道：“這段時間，我不想找工作了，我也學學你，我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，體會一下你的自由。”
姜落落看著她，恍惚了一陣。
她揚起一抹笑，“好，祝你一路順風。”
從那天後，她再也沒有了程寧的消息，也許她還在旅游的途中，享受當下的風景和人生，遇到喜愛的人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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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寧看見姜落落表情似乎很驚訝，隨即又收回表情，專心致志的給她身邊的女人撐傘。
姜落落遲疑了幾秒，轉過身對跟來拍攝的趙詞說道：“趙詞，西西社來了幾個記者？”
“一個啊，那個叫啥來著...哦對，井小林。”
“井小林？沒聽說過啊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應該是挺小眾的記者吧，畢竟我剛剛才知道西西社這個出版社。”
她清點完自己手裏的器材後，趙詞滿意的點點頭。
新發下來的器材就是好用，之前的麥克風不知道用了幾年，今天才發新的，太摳門了。
“不過這路是真的難走啊。”
趙詞有些嫌棄，看著眼前的泥巴路和一望無際的菜園。
“聽張總監說，這個百年陶瓷的傳人是自願住在這裏的，貌似是因為住在這裏更有靈感。”
姜落落戴好工牌。
她踩進地裏，白色鞋子沾染上黑土。
這個時候，也顧不上鞋子了，鞋子臟了還能擦，人要是采訪不到，她也沒臉去見張總監了。
“餵！這個泥巴沾到我鞋子上了怎麽辦？車不能直接開到他家門口嗎？”
井小林縮回那只腳，破口大罵，同行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解釋道：“林姐，我們只能開到這裏，裏面車開不進去。”
“公司養你們吃白飯的啊？要是我的形象有那麽一絲不完美，在鏡頭上大家會怎麽看西西社？”
跟來的幾個工作人員都不敢說話。
“程寧，你來背我過去。”
她摘掉墨鏡，一副大小姐的姿態。
“...好。”
程寧忍氣吞聲，默默在她面前蹲下來。
“行，走吧。”
程寧背著她，一腳踩進地裏，舉步艱難地朝前走。
姜落落只看見她們的背影，轉頭又問到趙詞：“趙詞，你說的井小林是個殘疾人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記者都要五官端正的好吧。”趙詞吐槽了一句，她順著姜落落的眼神看去，一時間呆住了，“不是吧，還真是個殘疾人。”
“算了，我們也走吧，到時候就知道了。”
姜落落幫趙詞拿了一些攝影的工具，踩進泥坑裏。
這條路上坑坑窪窪，看資料的時候，這是一個很偏僻的村莊，裏面已經沒人住了，也只有白祁住在這裏。
來到目的地後，程寧嘴唇發白，小心翼翼地放下井小林。
“什麽怪人啊，好好的城市不住，跑來這地方，神經病。”
井小林嫌棄地看著破舊的房屋。
只見一個白頭發的老頭坐在客廳烤著火，懷裏抱著一只白貓。
井小林忍著惡心，加上工作人員的努力勸導，她才踏進大門。
程寧也緊跟了進去。
姜落落放下拍攝的器材後，拿出資料看了會，正確無疑後，她走了進去，趙詞拿著麥克風和拍攝的器材扛了進去。
“趕緊拍，拍完我約了美容院洗臉，快點。”
工作人員連忙給她補妝，麥克風準備齊全後，她不耐煩的說道：“老頭，我是西西社的，已經提前有人跟你溝通過了，你別墨跡了，采訪就走走流程。”
等姜落落進去的時候，她們已經在采訪了。
趙詞氣的不打一處，“你們什麽情況？這次不是大家合作一起采訪嗎？你們這樣算違約了。”
井小林翻了個白眼，扭頭不屑的說道：“你們誰啊？知不知道我是誰？違約才幾個錢，我又不差。”
她回過頭，不耐煩道：“老頭，我剛剛說的你記住沒？”
老頭不為所動，抱著那只白貓一言不發。
“作為傳承百年的陶瓷藝人，你有考慮過收徒之類的嗎？”
老人像是沒聽見般，瞥了一眼井小林的腳底又看了一眼姜落落的臟鞋。
“我不回答你的問題，我只回答她的。”
老人摸著白貓的毛發，白貓輕輕打了個哈欠。
“餵！白祁，別不知好歹，是我先采訪你的！！”
井小林暴跳如雷，工作人員馬上制止了她的行動。
姜落落有些意外，接過趙詞的麥克風，跟來的工作人員不出半分鐘便把器材搭建好。
“白先生，您有想過把這個家裏祖傳的陶瓷工藝傳給後代嗎？”
白祁望著遠方，良久後開口：“不了，現在這個社會，大家都要吃飯，沒辦法，我總不能讓他們繼承手藝，都餓死吧。”
“聽說您現在還在做著關於陶瓷的手藝，您也不舍得這項手藝失傳吧？”
“不舍得又怎樣？時代總是在變化，我兒子和孫子都去城市裏生活啦，留下我這個孤寡老人。”
姜落落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物是人非的景象，這個老人望著前方，像是看著以前年輕時候的自己。
“不，白先生，您還有這只貓，它很漂亮。”
老人眼底閃過幾分錯愕，這個問題跟這次的采訪沒有什麽關系。
他緩緩說道：“我不喜歡貓，可我老伴喜歡，她走的早，只留下這只貓。”
“...我的采訪結束了，白先生，謝謝您配合我的工作。”
在場人無一不目瞪口呆，每一場采訪都至少半個小時起步。
姜落落的時間最多也十分鐘不到。
趙詞拉住她的衣角，低聲說道：“落落，這個機會是我們很不容易得來的，你就問了三個問題，太草率了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知道這期該怎麽寫了，我回去跟你細說。”
姜落落收拾好東西，井小林忽然開口：“不是合作關系嘛？搭檔用完就跑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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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故意走到姜落落面前：“你不是這次的記者嗎？怎麽不說話？剛剛采訪不是很得意嗎？”
“井小林，你叫井小林對吧？”
姜落落放下東西，平靜的望著她。
“哼，就是我的大名，怎麽害怕了？”
“我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殘疾人，畢竟你沒腿還要堅持來白先生這裏采訪。”她微微一笑，淡淡說道，“可我發現我錯了，觸景生情，你只占了兩個字。”
她一時沒反應過來，傻呆在原地。
身後的工作人員差點笑噴了。
她惱羞成怒轉過身：“笑什麽笑？！程寧你過來！”
姜落落挑了挑眉，不知道她又抽什麽風。
“你剛剛不是笑的最開心嗎？說啊，什麽意思。”
“...沒。”
程寧低著頭，不願意再說話。
“不是，你聽不懂你叫她幹什麽啊？”姜落落無奈的攤著手。
“程寧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！說不...”
【啪——】
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破舊的房屋。
程寧忍無可忍，狠狠扇了她一巴掌。
“給我發三四千的工資你就拽上天了？”程寧覺得不解氣又反手扇了她一巴掌，“別搞笑了！你還真以為我慣著你啊？純純大傻逼，三四千的工資幹上萬的活！！你在想什麽？？”
井小林被她扇傻了，西西社的工作人員也沒有上去幫忙，個個心裏都在說打的好。
要是他們真的上去幫忙也是上去踹她幾腳。
大家辛辛苦苦幹一個月到頭拿三四千，每天滿腦子都是辭職，卻每個月都是全勤。
為了生活大家都低聲下氣，過的狼狽不堪。
“你...瘋了吧？”
井小林的臉多了個紅掌印，她不敢相信程寧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“還有你，姜落落。”程寧越過她，走向姜落落，“四年前你去了廣播電視臺的事情，你瞞我瞞到現在。”
她的眼睛死盯著姜落落，看上去是在看仇人。
“...對不起啊，程寧，要是我說了這件事，我怕你覺得我在你面前炫耀。”
當年她沒有跟程寧提這件事，也是怕朋友關系越來越疏遠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善良啊？我早就知道了好吧，真是的。”
程寧雙手抱胸，無所謂的說道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哎呀，不要在這裏聊了，我現在跟某人呆在一處就覺得晦氣，走。”
程寧笑了笑，拉住姜落落的手。
留下傻在原地的井小林。
過了幾秒後，她咬牙切齒地撥打了個電話：“那個叫程寧的，給我辭了她！！媽的。”
幾人出了門後，姜落落問道：“程寧，你之後還回西西社嗎？”
“肯定回不去了啊，拿著幾千塊錢，像奴隸一樣把她哄的好好的，這破工作我做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回去問問廣播電視臺還有沒有空的崗位。”
“哎呀，不用了，我知道自己的實力，去不了好的公司我知道，只希望下個工作多點錢輕松些。”
“感覺你變了很多呢，在大學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，你之前可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人。”
“生活嘛，不可能一直都是同花順，但人生的底牌永遠都會是自己。”
程寧笑了笑，姜落落忽然覺得眼角有些酸澀。
回想起大學四年，自己去奶茶店兼職，其他三人就來那家奶茶店喝奶茶。
自己總是會給她們加很多小料，被店長發現就是一頓罵，之後又接著加。
直到把裝奶茶的杯子塞滿。
其實那段時光也很美好，那四年過的很充實，獎狀獎學金拿到手軟。
“落落，你喜歡現在這個工作嗎？”
“嗯...不過現在比以前興趣已經淡了很多。”
姜落落輕輕說道。
所有事情不能只靠喜歡，喜歡總會過去，露出的只會是枯燥的事實。
“之前也聽你提起過，你說休息之餘都會去旅游，本來咱們寢室聚餐就很難啦，你還跑出去玩。”
這個姜落落沒辦法反駁，只是默默點了點頭。
程寧又說道：“這段時間，我不想找工作了，我也學學你，我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，體會一下你的自由。”
姜落落看著她，恍惚了一陣。
她揚起一抹笑，“好，祝你一路順風。”
從那天後，她再也沒有了程寧的消息，也許她還在旅游的途中，享受當下的風景和人生，遇到喜愛的人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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